这些人平均年龄25岁。其中25岁的许诺是头目,短短两个月,他带领“小弟”疯狂为境外电信网络诈骗犯罪团伙洗钱6000万元。
“大哥”的赚钱之道
中学辍学后,我已连续5年四处打零工、跑工地,这种不稳定且辛苦的工作令我厌倦,最重要的是,工资难以满足我的日常所需。尽管我才25岁,却已靠着能言善道、请客吃饭成为一众辍学打工“小弟”的“大哥”。“大哥”的身份令我沉迷,我需要更多的钱维持自己的小圈子。
2022年6月,经朋友介绍,我在家乡南方某省认识了陈可。
见面时,穿金戴银的陈可躺在豪华沙发上,他家中的装饰尽显奢华,这让我十分兴奋。“找到大老板了!”我在心里对自己说。
为抓住机会、表达诚意,我跪地为陈可点燃香烟,低声下气求他收我做“小弟”,只为能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。
陈可爽快答应了。他直言,其与境外电信网络诈骗犯罪团伙合作,主要依靠银行卡从事洗钱的行当,“骗来的、赌来的、勒索来的,这些团伙的钱都不干净。所以我们要把钱‘洗白’,让他们能合法地花出去。”陈可说。他从中抽取高昂的手续费,仅2年,他指着豪华装修的房子对我说:“我全款盖起来的!”
我心动了,第一时间上交自己的4张银行卡,得到8000元报酬。
见如此赚钱,我立刻要求“小弟”办理银行卡,以期售卖换钱。但办卡过程中,我发现当地对“两卡”犯罪保持严打态势,银行卡办理又有许多限制,稍不注意就有可能被警方察觉。
赚钱重要,自保更重要。
思虑良久,我决定前往外省碰碰运气。第一站,我将目光放到了新疆。
今年7月初,我带着7个“小弟”乘坐火车赶赴新疆。
我记得很清楚,到达乌鲁木齐的当晚,我们并未停留,下车再上车,趁着夜色,我们又踏上了列车。此后3日,我们前往博乐、乌苏等地的各类小众银行,开办了多张银行卡。
返回乌鲁木齐后,为掩人耳目,我与“小弟”租住了不同的酒店。同时,我开始联系陈可,使用银行卡远程助其洗钱。
第一次操作时,我在酒店房间内,拉好窗帘,确认房门上锁,然后打开电脑,拿出银行卡和网银设备,按照电话中陈可的要求收钱转账。输入支付密码只需要3秒钟,但随之支付的钱款却动辄数十万元。
至次日早上,我已操作转账数百万元。这真是疯狂!带着兴奋和期待,我沉沉睡去。
仅一天,我便得到了4000元报酬。“一夜暴富”之感充斥全身,我赶忙招呼“小弟”外出饮酒、聚餐、洗澡、唱歌,一夜之间,4000元就被挥霍一空。
体验过挥霍的“快乐”,便不甘过平凡的生活。此后,我频繁向家乡的“小弟”、朋友甚至打游戏认识的网友推介此行当。
“洗钱做不做?每天1000元!”这句话成了我的口头禅。此前,陈可向我承诺,我提供一张银行卡的佣金是2000元,为此,我分出一半精力拉拢“人气”,只为组建团队,细水长流,钱多,诱惑才大。
覆灭之路
同时,我坚持“涉及身份信息的事不出面”的原则,将团队划分为“卡农”“小弟”等层级,由“小弟”出面培训、看管“卡农”、布置任务,由“卡农”出面办卡。如此一来,我便能消除自己参与其中的痕迹,规避警方的查处。
此外,为了避免“卡农”所得酬金过多外出惹事,或得到钱财便想退出,我常以银行卡尚未启用、资金往来不畅等理由扣发其酬金。这样,他们便能一直为我所用。
进入8月,一切都按我的预想进行着。这期间,我们通过网络拉拢了近百人开设银行账户为洗钱提供便利。
钱越赚越多,我的心也越来越慌,就在我打算收手时,覆灭之路开启了。8月6日凌晨,我正在操作洗钱时,房门突然被打开,冲进来一队民警,我赶忙合上电脑,正想狡辩。
“‘洗’了多少?”民警问。
我一惊,这才明白,原来警方早已知晓我们的勾当。
“6000万元。”我说。
尾声
目前,该案正在进一步侦办中。民警提示:
民警提示:
广大群众尤其是年轻人要增强防范意识和识别能力,注意保护好个人身份信息及银行账户信息,避免被不法分子盗用;切勿出租、出借收款二维码和账号等个人支付信息,避免成为洗钱工具。
(文中涉案人物均为化名)
本文转载自北京反洗钱研究微信公众号,原作者法治日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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